“我二十岁成的亲,二十七岁有了七个孩子,三十岁开始修道。”
赵大人双手将香插入香炉,转身出了大殿。
“我去后山,你好好给她讲讲我的事,免得以后瞎问。”说完,他已经走出很远,跨过了侧门消失不见。
宋春雪松了口气,“大师兄好生威严,有种小时候看到我那不苟言笑的亲爹的感觉,紧张。”
贺修笑着打趣,“啊?听你的意思,还有后爹?”
“也是没有那个福气,爹娘都早死,后面在二叔家长大。”
“……”贺修愣了一下,眼里明显生出几分慌张和后悔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眼珠子左右乱转,跟鬓边花白的头发丝毫不搭边。
宋春雪想笑,他这会儿肯定惭愧极了。
但她想听听他是怎么找补的。
“无意冒犯,节哀。”
他很快补充,“那你真厉害,不仅长这么大,还学了修道,简直是天选修道人。”
“……”嗯?
宋春雪有种听懂了,又好像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的感觉。
“对了,你大师兄如今修的是,看似游戏人间浪荡子,其实若不是为了让皇帝放心,又不想对朝臣百姓袖手旁观,他早就山上清修去了。”
“这些年他跟妻子名存实亡,相敬如宾,一个月也见不了几回。跟几个孩子倒还算走得近,每日晨昏定省,检查功课,除此之外几乎不会碰面。”
“赵大人明面上与那些人同流合污,私底下就是个散财童子,这些年拯救了多少孤儿难民,只是这些事情很少人知道。”
贺修看向一碧如洗的天空,和屋脊上的飞鹤,目光柔和。